人们对43岁的“年轻元帅”博阿斯的看法相当复杂。有些人会惊讶他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很多洲际荣誉,但有些人对他执教球队的成绩褒贬不一,有些人鄙视他糟糕的人际交往能力。或许下面可以给你一些答案。
姓名:安德烈维拉斯-博阿斯
生日:1977年10月17日(43岁)
国籍:葡萄牙
出生地:波尔图
昵称:小“穆里尼奥”
主要执教球队:科英布拉大学、波尔图、切尔西、热刺、邓尼特、上海、马赛
主要荣誉:2010-11赛季,葡萄牙获得三冠王、欧罗巴联赛、俄罗斯超级联赛、俄罗斯杯、俄罗斯超级杯。葡萄牙体育记者协会突破教练奖,转到价格最高的教练
教学能力(4分):
团队得分(4分):
管理能力(2分):
训练能力(3分):
常用数组:4-2-3-1,4-3-3
战术特点:四后卫、双边锋、单前锋战术的坚定支持者,在争夺球权时注重攻防转换,注重中路防守,喜欢用“新人”
“少”帅
在《白老会》中,我们记录了很多学院派教练,他们很小就开始了自己的教学生涯,但是很少有人像博阿斯一样在17岁就成为教练。毕竟其他教练都或多或少的接受过年轻球员的专业训练,即使他们的职业生涯并不出色,但博阿斯只在——Ribeirense和Ramaldense——这两支年轻球队踢过守门员,然后在业余球队Marechal Gomes da Costa当过中场,专业训练经验几乎为零。但这并不意味着博阿斯对游戏的理解会太肤浅,因为在博阿斯的成长过程中,有两个重要的人对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博阿斯和第一人的相遇,可以说是“天赐良机”。由于博阿斯的祖母是英国人,葡萄牙人博阿斯从小就能流利地用英语交流,这让他在不经意间为未来的机会做了充分的准备。
当传奇的英国教练鲍比罗布森爵士在1994年被聘为波尔图的新教练时,博阿斯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位著名教练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于是,博阿斯经常“骚扰”教练,讨论教练为什么让博阿斯最喜欢的球员——葡萄牙国脚——多明戈斯帕西恩西亚(Domingos PaCiencia)坐冷板凳。为此,两人进行了没有语言障碍的深入交流。面对16岁男孩的疑惑,61岁的罗布森并没有被打动,而是被欣赏。他邀请年轻的博阿斯加盟波尔图的球探部,为不可能大概率成为优秀职业球员的博阿斯打开了职业足球的大门。
在罗布森的指导和引导下,年仅17岁的博阿斯通过了苏格兰“欧足联C级蔻驰”资格,在罗布森的老东家伊普斯维奇进行了练习。在随后的两年里,他先后获得了蔻驰乙级和甲级资格,并最终在苏格兰足协导师吉姆弗里廷的指导下获得了欧足联职业教练的许可。没错,这就是人们喜爱的“天才教练”迅速成长的剧情。罗布森还为博阿斯在波尔图青年队找到了一份工作(当然不是球员)。师傅领进门后,公猪需要进一步打磨。
罗布森爵士,博阿斯的导师
1998年,21岁的博阿斯成为英属维尔京群岛队的技术总监。当地球迷希望这位来自欧洲的年轻天才能够帮助他们的球队在洲际比赛中取得一些突破。但在这个总人口只有3万左右的小岛上,他们的球队在世界足坛也是默默无闻,世界排名170左右。用“鱼肚力”来形容比较贴切。自然,博阿斯无法向世界展示他的才华,也无法学到更多。于是球队1-14输给世界排名160的百慕大后,博阿斯选择离开球队,回到波尔图。此时陪伴老人的不是英格兰主帅罗布森,而是翻译——穆里尼奥。穆里尼奥作为一个“学长”,有一种从老师那里传承艺术的味道。
博阿斯首先在穆里尼奥手下担任战术分析师,为后者提供详细的对手报告;后来他成了助教,帮助魔鸟起飞。从波尔图到切尔西再到国际米兰,七年来博阿斯一直是穆里尼奥的“身边人”。随着“神鸟”的成功,博阿斯逐渐成长为一名拥有相当知识和能力的教练。虽然年仅32岁,但博阿斯从事足球教练工作已经超过15年,现在是他独立创新的时候了,虽然这让他错失了第二次作为助理获得欧冠奖杯的机会。
fo">穆帅在国米拿到“三冠王”时,身边没有了博阿斯的陪伴
短暂的巅峰
2009-10赛季,博阿斯临时接手葡超球队科英布拉大学,正式开始自己的执教生涯,在他开始带队参加正式比赛前的8天,他才度过自己33岁的生日,而能够首次执教职业球队,这份礼物再好不过,尽管这份礼物在当时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在当时已经进行的7轮葡超比赛中,科英布拉大学一胜难求,进5球失11球,排在榜尾,急需一个掌舵人去引领他们走出低谷,在今天看来,年轻博阿斯正是最好的人选。在博阿斯接手之后,首场比赛就为球队打开了胜利之门,在接下来的23轮比赛中,博阿斯带领实力羸弱的球队拿到了8场胜利(其中还战胜了劲旅葡萄牙体育),并且还率队打入了2009-10赛季葡萄牙联赛杯半决赛,在两回合对阵波尔图的比赛中仅以总比分0-1落败。由此,博阿斯不仅向葡萄牙国内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打通了他通往豪门的道路。
这个赛季结束后,波尔图的主教练费雷拉因为战绩原因下课。试图重新焕发生机的波尔图随即在2010年6月2日正式官宣博阿斯成为球队新帅。费雷拉在下课之前曾为波尔图拿到联赛四连冠,所以博阿斯要走出前任的阴影,不仅要带领波尔图重拾联赛冠军,还需要做得更多和更好。
J罗曾是博阿斯麾下一员大将
在博阿斯治下,“欧洲黑店”迎来了新一批天才,配合队中原有的优质球星,让博阿斯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打出了漂亮的数据。在博阿斯的战术理念中,对4-3-3及其变形而来的4-2-3-1有着莫名的执着,四后卫、高防线、两翼齐飞和中锋战术是他的战术核心,产生变化的是对于中场3人的摆放,在波尔图期间,他倾向于使用单核。于是穆蒂尼奥被他硬生生地从葡萄牙体育手上挖过来,成为了球队的中场核心。从班菲尔德以660万英镑加盟的哈梅斯-罗德里格斯,在极为有限的上场时间里大放异彩,联赛只上场15次合共953分钟,却奉献了2球11助攻,作为左边锋的他在最后三轮贡献了6次助攻,在对阵塞巴图尔维多利亚的比赛中更是上演了助攻的“帽子戏法”。
在这里,博阿斯与胡尔克第一度合作,少帅成功将上赛季所有赛事加起来“仅”得10球11助攻的“绿巨人”彻底激活。这个赛季胡尔克交出35球27助攻,成为而来博阿斯最为信赖的右边锋;同样交出恐怖数据的还有“老虎”法尔考,除了在联赛22场贡献了16个进球以外,在欧联杯上更是大发神威,14场比赛竟然打进了恐怖的17个进球,平均每65分钟就能打进1球!
除此之外,这个赛季加盟波尔图的还有阿根廷未来主力中卫奥塔门迪以及曾经一度被豪门哄抢的伊图尔贝,队中还有新晋葡萄牙国脚罗兰多和巴雷拉、哥伦比亚主力中场瓜林、阿根廷边缘国脚贝鲁斯基等人,组成了横扫葡超的阵容。
博阿斯上任后两个月,便在葡萄牙超级杯上战胜了死敌本菲卡,成功拿到了职业生涯第一个冠军,由此延续了球队的不败之身,尽管部分不败场次是有费雷拉带队时期创造,但最终还是由博阿斯率队打破了穆里尼奥所创造的各项赛事33场不败的纪录,并且把纪录延续至36场。在此期间,博阿斯带队获得了葡萄牙联赛历史上最长的16连胜,整个赛季以27胜3平的不败战绩夺冠,同时也创造了葡萄牙联赛自实行单赛季30场比赛以来最高得分纪录——84分。
和联赛中的顺风顺水相比,这个赛季波尔图在杯赛上并不轻松,他们所输的四场比赛都发生在杯赛上,在赛程极为复杂的葡萄牙联赛杯上不敌葡萄牙国民,无法在小组赛上出线,在葡萄牙杯半决赛首回合主场0-2输给本菲卡,次回合他们在客场以3-1成功晋级,并一路进军决赛。而在欧联杯上,他们在淘汰赛两度对阵西甲球队时输球:先是在主场0-1不敌后来的“欧联杯之王”塞维利亚,仅凭客场进球优势晋级;不过在对阵比利亚雷亚尔的比赛中,他们在首回合就以5-1奠定优势,次回合十分“体面”地输了个2-3,同样也跻身到欧联杯决赛。
在欧联杯决赛中,面对着同样来自葡萄牙联赛、并且在联赛中两度败于自己脚下的布拉加,博阿斯依旧凭借他经典的边中结合战术成为场上更为主动的一方,并且在44分钟凭借着瓜林的传中,法尔考用他精准的头球为球队打开胜利之门。
当布拉加队的最后一击,连门将都冲了上来却只顶出一个绵软无力的头球,波尔图门将希尔顿将球一抱入怀后,博阿斯做出了我们小学作文里常见的“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年少轻狂”地庆祝着自己以33岁又213天的年纪,成为了欧联杯乃至欧洲足坛最年轻的洲际杯赛冠军主帅之一。
四天之后,博阿斯的球队又在葡萄牙杯决赛上,凭借胡尔克、巴雷拉、J罗、罗兰多分别建功,更是以6-2狂胜吉马良斯,博阿斯成为波尔图历史上最年轻的“三冠王”主帅。
整个赛季,波尔图取得高达84%的胜率,震惊了欧洲足坛。博阿斯用这接近完美的成绩证明了自己并不是光靠前任主帅的遗泽而成功,他也有能力成为欧洲最顶尖的主帅。
执教的第二年,博阿斯便迎来教练生涯的顶峰,这似乎在复制穆里尼奥的轨迹,当年穆里尼奥也拿到了“联赛、葡萄牙杯和联盟杯”的冠军,随后一个赛季更是加冕欧冠,一跃成为当今足坛最佳教练之一。如果让博阿斯再留在波尔图一段时间,或许真的能创造出另一个“魔力鸟”传奇。然而仅仅执教了一个赛季后,博阿斯就离开葡萄牙,追逐着穆里尼奥的轨迹来到了切尔西。但或许就是缺了这一层历练,让博阿斯的英伦之旅变得有些挣扎。
英伦浮沉
当年的切尔西正处于一个微妙的时期,“老好人”安切洛蒂仅仅因为一个赛季无冠便在球队的大巴上被解雇,切尔西的“国王”阿布拉莫维奇想要一位像穆里尼奥一样雷厉风行的教练来让球队夺得欧冠,但此时想要召回穆里尼奥何等困难,阿布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找到“小穆里尼奥”。财大气粗的石油大亨直接为博阿斯开出了1300万英镑的赔偿金,如果是球员转会中,这倒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教练转会本来就相对少见,像博阿斯这样的“天价转会”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在财大气粗的阿布手下,这样的事情又变得非常合理,只是投入和产出能否成正比,就另当别论了,但至少切尔西在当时官方声明:“博阿斯是球队新主帅非常突出的候选人,他是当今足坛最有才华的少帅之一,并且已经在相对较少的时间里取得了成功。他的雄心、动力与决心跟蓝军非常匹配……”
然而,顶着“三冠王”和“欧洲年度最佳教练”的光环而来,博阿斯的执教仅仅维持了9个月,就已经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被扫地出门之时,竟然没有人愿意相送,博阿斯在这期间究竟做了些什么?
来到斯坦福桥时是何等意气风发
这时的切尔西尽管依旧是英超冠军的有力争夺者,但球队内部并不是井然有序:球队到了更新换代的节点,然而喜欢炒教练又被俗务缠身的阿布,没有像过去那样动辄投入过亿资金去支援球队进行大换血,而球队内部的许多问题也需要博阿斯去进行控制和调整,方能确保战术能够顺利实施。
在波尔图期间,博阿斯在锋线上有状态正佳的法尔考来终结进攻,无须过多费神。但是在切尔西的锋线上,无论是“魔兽”德罗巴还是阿布高薪挖来的托雷斯都让他难以取舍,而且替补席上还坐着同样是顶级前锋的阿内尔卡以及球队“夏窗标王”卢卡库,光是这个阵容的上场时间分配就足够头疼。
一侧边锋频繁内切、另一侧边锋则负责突破是博阿斯的重要进攻手段。但是在切尔西,无论是马塔、斯图里奇、马卢达或者卡卢显然没有“绿巨人”之于葡超后卫那样强悍的爆破能力。另外,博阿斯将波尔图的单核心战术搬到了斯坦福桥,试图让兰帕德成为穆蒂尼奥那样的中场核心,同时让另一个六号位球员也需要更具攻击性,很显然,这和切尔西原本习惯有所冲突。
说到切尔西的“传统”,就不得不说“师兄”穆里尼奥,除了善于嘴炮的“狂人”形象和“摆大巴”战术给切尔西留下深刻的烙印外,葡萄牙人在战术中还非常重视攻守转换瞬间的操作。作为“小穆里尼奥”,博阿斯也有着相似的特质,他对人盯人防守颇为反感。但与此同时,他也十分喜欢将防线提前,形成高压逼抢的姿态,这一招在波尔图可谓“如鱼得水”,但是在英格兰却是遇到了难题。
这些事情在赛季之初并没有迅速爆发,尽管球队在新赛季首场比赛被斯托克城0-0逼平,但随即便迎来了四连胜,似乎走入了正轨,但是在对阵曼联的比赛中,老道的弗格森给年轻的博阿斯上了一课。
在这场英超史上年龄差距最悬殊的主帅对决中,开赛仅8分钟,客串右后卫的斯莫林就用一记头球打乱了博阿斯的部署,尽管这球有着比较明显的越位嫌疑,但曼联依旧获得领先。此后负责担任“更有攻击性的6号”拉米雷斯两度门前包抄都被神勇的德赫亚化解,担任曼联右边锋的纳尼以一记“胡尔克式”来了一脚内切爆射再度敲开蓝军城池;加上鲁尼在半场结束前将特里的仓促解围轻松打进球门,使得曼联在上半场就已经获得3-0的领先,半场博阿斯用阿内尔卡换下了兰帕德,似乎也为此后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阿内尔卡精妙助攻托雷斯,打破后者600多分钟的进球荒算是个好消息,但西班牙“金童”随后过掉德赫亚之后将“踢不进比踢进更难”的射门打偏,不仅铸造了英超历史上著名却不光彩的一幕,更是让作为顶级射手的他颜面扫地。
这场失利,竟然是博阿斯近39次联赛比赛的首场败仗,对上一次在联赛中输球,还要追溯到博阿斯执教科英布拉大学的时候,这是个值得骄傲的成绩,但没有让博阿斯在蓝军内部拥有足够的好运和威信。
过于年轻的博阿斯没有处理好豪门内部纷繁复杂的关系,更没有办法好好掌控更衣室。当初穆里尼奥来到切尔西时,蓝军依旧处于野蛮生长的阶段,更衣室里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大佬”,而且穆里尼奥也带来了两位波尔图的亲信——保罗-费雷拉和卡瓦略,加上他极为精明的治军手腕,使他建立绝对的威信,而之后的继任教练都无法像穆里尼奥那样彻底对更衣室如臂使指,即便是“小穆里尼奥”博阿斯也是如此。
如果说输给曼联只是当头棒喝,在联赛第9轮输给女王公园巡游者以及第10轮3-5输给阿森纳,则是让博阿斯感到力不从心, 然后2012年2月初,切尔西再度面对曼联之前,阿布的亲自督师并且释放出极不友善的信号,又让博阿斯感到巨大的危机。
也许是过于年轻,加上之前的执教经历颇为成功,让博阿斯在面对突然而来的危机时仿佛失去了方寸,他化身工作狂,不仅最早一个到训练基地并且最后一个离开,甚至就住在基地里面,这种焦虑的情绪也传染给了球员乃至教练组成员。与此同时,过去穆里尼奥以切赫、特里、兰帕德和德罗巴这条中轴线打造了“铁血蓝军”,但此时四人都已经三十几岁,博阿斯想要对球队进行更新换代也无可厚非,但是改革者往往也面临着风险。博阿斯改革的步伐终究不当,导致他在球队中的不少球员关系紧张。
于是我们便常常在报端看到各种新闻:博阿斯和教练团队成员因为职位问题而发生争执;博阿斯对球员们也是锱铢必较,经常追究其他队员迟到,直接导致球员们玩起了最后一秒才冲进停车场并向在高处观察的博阿斯做出挑衅等等。对于队中老将,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博阿斯也是下了“狠手”,不仅放走了对他的用人颇有微词的阿内尔卡和阿莱士,作为队中核心之一的兰帕德也被多次排除在首发名单之外,兰帕德也承认当年和博阿斯存在着颇为严重的矛盾。后来加里-内维尔更是爆料,当年兰帕德曾给媒体打电话,希望他们给博阿斯施加压力,甚至让葡萄牙人离开。
将帅失和最为极端的情况出现在欧冠16强淘汰赛首回合,此前四场不胜的切尔西面对那不勒斯,把心一横的博阿斯将兰帕德、埃辛和阿什利-科尔放在了替补席上,加上膝伤缺阵的队长特里,切尔西过去引以为豪的中轴线被抽掉大半,但这并没有让球队拿到好成绩,卡瓦尼和拉维奇连开三枪,帮助那不勒斯在主场3-1获胜。
面对这样的局面,博阿斯也不是没有做出改变,他开始学习传控打法,并且将过去那种攻击性较强的单后腰三中场体系做出微调,还放弃了防线的上提,尝试令一切更加平衡。但是这一系列的“改革”都没有成绩作为支撑,在对阵曼联、阿森纳、利物浦乃至热刺等强队时,切尔西竟然无一胜绩,这是博阿斯绕不开的硬伤,而输给联赛排名十名之外的女王公园巡游者、埃弗顿、阿斯顿维拉乃至西布朗,则是让博阿斯颜面扫地。
在0-1输给了西布罗姆维奇之后,博阿斯在切尔西的执教成绩定格在40场比赛19胜11平10负,胜率只有47.5%,是阿布入主斯坦福桥以来,7个主教练中胜率最低成绩最差的一位。尽管在博阿斯下课之时很多人都认为大家需要给博阿斯道歉,他们认为是阿布的反复无常以及球员们的联手才做掉了博阿斯,不过当迪马特奥带领切尔西的那一帮老将,最终实现了阿布拉莫维奇以及蓝军球迷夺得欧冠的夙愿时,几乎没有切尔西球迷会担心被打上失败者标签的博阿斯该何去何从。
被“刺”
离开了斯坦福桥,博阿斯距离下一站并不遥远,只是从伦敦的西南面来到了东北面的托特纳姆。在老雷德克纳普离开热刺之后,白鹿巷球场正虚位以待,等待着新的主人降临。
然而在到任之初,博阿斯就遭遇核心莫德里奇的“反水”,这位未来的世界足球先生在热刺前往美国集训时擅自离开球队,以此来展现寻求转会的决心,对此博阿斯除了给予8万英镑的罚款,还痛批莫德里奇是受人唆摆才会做出如此“不职业的行为”,虽然强调俱乐部要坚守价值,球员现在仍属于热刺,但言外之意却是俱乐部正等待合适的报价才会放走这位中场大脑。
因此, 虽然德里奇在七月底回归了热刺训练营,但是在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在转会窗还有几天便关闭之时,热刺还是失去了他们的中场核心。莫德里奇以3150万欧元的价格转投皇家马德里,一同离开的还有在雷克特纳普战术体系下的如鱼得水的“皇马弃将”范德法特。上赛季还能打进13球并奉献8次助攻的荷兰球星以1170万欧元回归汉堡,在后来也被看作是博阿斯在战术改造下有意推动的结果。不过当年夏窗还发生了一系列的大手笔交易,例如泽尼特以9000万欧元打包豪购维特塞尔和“博阿斯旧部”胡尔克,切尔西7200万欧元收购阿扎尔和奥斯卡(阿布在夺得欧冠后再度花大价钱更新换代),巴黎圣日耳曼以总价6800万欧元从意甲挖来了蒂亚戈-席尔瓦和拉维奇,让热刺双星的各奔前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话题。
博阿斯在放走几位上赛季的主力,换来了6500万欧元的资金后,全数投入到转会市场,穆萨-登贝莱、洛里、维尔通亨、邓普西、西古德森和阿德巴约被转入或买断,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尽管被博阿斯寄望成为中场新核心的西古德森表现欠佳,整个赛季只交出7球6助攻,但是博阿斯在经历了切尔西单核战术失败之后,也尝试让更多人成为进攻的发起点,登贝莱、赫德斯通和帕克都适当地承担了责任;作为突破口的右边锋列侬也贡献出9次助攻,完成了博阿斯交待的任务。
当然,表现最为高光的是位置越发前提的贝尔,这位左边锋在博阿斯的边锋内切战术中如鱼得水,威尔士人整个赛季打进了26球并奉献15次助攻,均是队中最佳。尤其是第6轮对阵曼联的比赛中,贝尔的1射2传,帮助球队以3-2力克红魔,送给即将退休的弗格森爵士一场“拒绝逆转”的失利。这场胜利之所以具有纪念意义,是因为自从2001-02赛季那场3-5的惊天逆转之后,热刺已经十多年没有在曼联身上取得一场胜利,堪称“红魔提款机”。然而在博阿斯的战术和贝尔的超神发挥下,热刺终于结束了这个耻辱的纪录,而且在博阿斯的治下,热刺从未输给过曼联,这算得上是功绩一件。
当然,博阿斯和贝尔场上场下的“珠联璧合”还没有结束,在2013年1月底到3月初,贝尔在连续5场联赛中取得进球,他的7个进球帮助球队拿到了4胜1平的成绩,也使得博阿斯获得了2月份的英超最佳教练称号;随后在欧联杯淘汰赛对阵国际米兰,面对同为前穆里尼奥助教的斯特拉马乔尼,博阿斯带领的热刺在首回合以3-0完胜,贝尔也贡献了1球1助,为球队晋级奠定了基础。
正是这样出色的发挥,贝尔不仅荣膺PFA年度最佳青年球员,以及英格兰FWA和PFA双料足球先生,还协助博阿斯取得了21胜9平8负成绩,拿到了72分,是热刺自英超改制以来的最高分数。但可惜的是,这样的高分却仍然无法让热刺跻身欧冠,此前这样的情况颇为罕见,但自热刺之后,埃弗顿和阿森纳相继体验到这种无奈,尽管这可以说是英超两极分化的必然结果,但博阿斯也算是开了先河。
然而,在相对出色的成绩下,不稳定的因素正在潜流涌动。博阿斯日后透露,在当年四月份,博阿斯便制定包括转会计划在内下赛季大方针,但球队主席列维毁掉了这一切,博阿斯声称当时也受到皇马和巴黎圣日耳曼的邀请,但他还是坚持留在热刺证明自己。
博阿斯口中的毁掉他们计划的重要一笔,是贝尔的离开。在“儿皇梦”的作祟下,博阿斯又一次要失去自己的战术核心,这无疑打乱了他的部署。
在将贝尔以1.17亿欧元卖给了皇马之后,博阿斯在转会市场上大洒金钱,买入了很多颇为优秀的球员,例如广州球迷相当熟悉的保利尼奥和查德利,“妖刀”索尔达多、丹麦中场新星埃里克森、阿根廷边锋拉梅拉等人,都是在这个夏窗来投,然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博阿斯和热刺变得更强,相反,大量新人的加入令球队的默契大幅下降,这使得惨案的发生几率大幅增加,联赛第7轮0-3输给西汉姆,第12轮0-6遭曼城血洗,第16轮0-5惨败给利物浦。联赛过程尚未过半就遭到三场大败,比这更糟糕的是,博阿斯似乎对此毫无办法,这也断送了他在白鹿巷球场乃至英超赛场的未来。
从当初带着诸多光环而来,到最后黯然离开,博阿斯的英伦之旅不无高光时刻,但总体而言还是堪称灾难。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灰心丧气,他的下一站是欧洲最北部的俄罗斯,他将在那里重新证明自己。
漂泊与争议
由于俄罗斯联赛有着漫长的冬歇期,所以博阿斯即便在3月份才接手俄超豪门圣彼得堡泽尼特“救火”,也并非无济于事。
原本在2013年10月底的时候,泽尼特依旧以5分的优势领跑积分榜,谁想到接下来直到冬歇期之前的9场比赛里,这支俄超豪门竟然只取得1场胜利,即便冬窗回来之后也未见起色,积分榜上落后榜首的莫斯科火车头3分,欧联杯也被多特蒙德淘汰出局。这使得俱乐部下定决心,让博阿斯接替斯帕莱蒂成为球队新帅。
在这冰天雪地的国度,刚刚经历了英超赛场惨淡收场的葡萄牙人,需要重新证明自己,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在博阿斯接手之后,之前在联赛一胜难求的泽尼特便迅速重回正轨,接连的获胜使得博阿斯成为俄罗斯超级联赛历史上第一个刚接手就赢得前六场比赛的教练。
“小魔力鸟”究竟释放了何种魔法,让球队有了脱胎换骨的表现?
在阵型上,博阿斯将阵型从4-3-3转变成攻守更加明确的4-2-3-1,只能算是微调,更重要的人员状态的调整和战术的契合。在英超,博阿斯证明了给他一个像胡尔克那样的好边锋,他能创造不俗的战绩。但除了和贝尔合作的那一个赛季,大部分时间他都无法如愿。而在遥远的莫斯科,这对师徒终于重逢,因为球队低迷而有所减产的“绿巨人”得以重新爆发,在六连胜期间,胡尔克上阵五次,贡献6球3个助攻,帮助球队强势夺回榜首;此外,博阿斯让受伤回归的葡萄牙国脚丹尼重新坐稳主力,不过后者的位置从左边锋换到了中场中路,成为球队的发动机;博阿斯还让冬窗加盟的隆东彻底找到状态,委内瑞拉人在联赛的最后7轮攻进7球并贡献3个助攻,尤其是在对阵莫斯科火车头的“天王山之战”中,隆东的进球帮助球队守住了积分榜的领先优势。
可惜球队在倒数第二轮输给了莫斯科迪纳摩,将榜首拱手相让,最终在这场冠军争夺战中功亏一篑。不过他们也无需灰心,经过了几个月的磨合,博阿斯已经找到了让球队在联赛中的常胜法门。
在2014-15赛季,博阿斯仅仅引进了加雷和哈维-加西亚这两名防守型球员,两人的加入使得上赛季还丢32球的防线变得固若金汤,整个赛季,他们在联赛中仅仅丢了17个球,无论是对阵上赛季的冠军莫斯科火车头还是本赛季的主要争冠对手莫斯科中央陆军,博阿斯的球队均取得了全胜,并且这4场比赛中仅失1球。
有了稳定的后防,锋线也同样给力。胡尔克和隆东在博阿斯调教下更进一步,这对前场组合交出了亮眼数据,整个赛季他们共计奉献41个进球和19个助攻,帮助球队最终提前两轮重夺俄超联赛冠军,在欧联杯也能够杀入8强,只是在对阵卫冕冠军(也是后来本届杯赛的冠军)塞维利亚才无奈止步。
不过在2015-16赛季,由于俄罗斯足协的新政限制了外援的数量,加上泽尼特进一步收紧银根,在夏窗竟然只是免签了数位球员,甚至还放走了主力射手隆东,这让博阿斯极为不满。而且在处理球队内部事务上,年轻的博阿斯又一次和球队乃至俄罗斯足坛上下产生了矛盾:
2015年中,博阿斯带领加西亚和沙托夫两名队员参加“冰桶挑战”,并且将战书发给了阿布拉莫维奇和列维——两个将他炒掉的老板。但这并不是重点,网上流传被博阿斯邀请参加活动的沙托夫因此感冒发烧,使得主帅和俱乐部的队医乃至主席久科夫产生矛盾。类似的新闻还有博阿斯想要任命胡尔克为新任队长,却遭到队中元老丹尼的抵制;在处理科尔扎科夫和阿尔沙文两位俄国足坛大佬的续约问题上,博阿斯的手段也备受争议;再加上博阿斯不愿学习俄语,将家人放在葡萄牙,并且不愿理解俄国人和媒体的处事方式,对一切充满抱怨,都被媒体认为是博阿斯失败的主因……
这些内容的真实性几何我们难以得知,但从媒体的态度乃至网上球迷的言论都不难看出,喜欢抱怨的博阿斯在俄罗斯足坛可谓四面楚歌。再加上博阿斯在球队主场1-3不敌苏维埃之翼的比赛中,被罚出场后继续推搡第四官员而被禁赛六场,一系列原因导致博阿斯在2015年9月10日,与莫斯科中央陆军的赛前发布会上宣布因为家人的原因,将在赛季结束之后离开俄罗斯。
受到这一系列因素影响,泽尼特的卫冕前景自然时相当黯淡,不过博阿斯还是率队打进了俄罗斯杯的决赛,并且以4-1击败莫斯科中央陆军,捧起了最终的奖杯,也算是功成身退。
几个月之后,原本要陪伴家人的博阿斯就来到了离欧洲更远的上海。在前英格兰国家队主帅埃里克松下课后,博阿斯成为了上海上港队的新任主帅,并且再一次和胡尔克相聚。
在过去的两次相聚中,总是会为球队带来冠军,而这与矢志要取得突破的上港可谓“天作之合”。诚然,在博阿斯的治下上港取得了不错的进步,在积分榜上一度和恒大战得难解难分,在杯赛上更是两度淘汰恒大,让上港首次对中超霸主积累了心理优势,为下一年的夺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亚冠赛场上也是首次打进四强,创造了俱乐部的历史。然而,这个赛季上港留给广大球迷的,更多是一个又一个的争议。
先是五月份亚冠小组赛上,上港“涉嫌”故意输给西悉尼流浪者,从而在淘汰赛中成功走线,使得他们在淘汰赛前两轮接连对阵胜算较高的同国球队江苏苏宁和广州恒大。在六月中下旬,上港更是连续创造热点:先是傅欢在媒体上讽刺球迷“挤地铁”,引起舆论一片哗然;随后在对阵富力的比赛中,上港凭借胡尔克的越位进球扳平比分,随后奥斯卡连续用球闷富力球员,酿成了大冲突,4名球员共计被停赛26场;博阿斯大方承认从越位中获利,而且还为奥斯卡的行为“不脏只是有血性”,再度引发的群嘲之声还没过去,上港又在足协杯上和中乙联赛球队苏州东吴不但踢到点球,而且还要经过17轮的决战才侥幸过关。
随后和天津权健比赛时的“毛巾门”事件,让博阿斯和上港获得了“巾巾计较”的称号;和国安比赛中博阿斯做出了疑似“数钱”的动作讽刺裁判,最终被禁赛8场;在足协杯决赛上,尽管博阿斯的球队凭借胡尔克两度利用定位球——先是点球得分后是角球造成莫雷诺乌龙——帮助上港取得3-2的领先优势,但是由于作客入球劣势,将“上海滩之王”拱手相让。
尽管博阿斯掌控着中超身价最高的阵容(总计7387万镑,比第二位的恒大还要高出3200万镑),一番操作也是猛如虎,回头却见四大皆空。原本以为上港会放弃博阿斯而另觅新帅,没想到最后结果竟然是博阿斯拒绝了上港提出年薪超过1亿人民币的新合同。至于博阿斯离开的“表面理由”也很简单,他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并且带着上港所给的税前9200万人民币年薪去要追寻自己的梦想——参加达喀尔拉力赛。
重蹈覆辙
正所谓不想当赛车手的主教练不是一位好司机,博阿斯从小就是一个狂热的越野摩托车手,而且参加过葡萄牙国内大大小小的越野赛,由于他的叔叔佩德罗曾经在1982年参加过达喀尔拉力赛,这让博阿斯心里还存了一个达喀尔的梦,而离开中国之后,有钱又有闲的博阿斯正好可以实现这个人生目标。
为博阿斯保驾护航的除了他的“OverDrive”车队和领航员鲁本-法里亚(曾经是2013年达喀尔拉力赛摩托车组的亚军。而巧合的是,博阿斯的“师兄”穆里尼奥,其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叫法里亚),还有性能优越的丰田海拉克斯赛车,博阿斯在丰田赛车身上涂上了上港的缩写“SIPG”,用他的话来说“离开上港的决定很抱歉,但参加达喀尔是我必须完成的人生目标。”所以他决定带着“上港”去比赛。
带着上港去作战的博阿斯
尽管不是职业车手,但博阿斯在第一天还是获得了赛段46名。不过在第4赛段,博阿斯驾驶的赛车撞在了一个沙丘上导致“翻车”,背部受伤的博阿斯被送往医院,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达喀尔之旅。在伤愈之后,博阿斯还参加了包括“Baja TT do Pinhal”在内的一些越野赛,也算是彻底圆梦。
在离开上港之后,博阿斯在足球圈里沉寂了一年半的时间,尽管身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总是有博阿斯的传说,从巴黎到多特,从世界杯参赛分子的韩国到墨西哥,都与博阿斯传出过绯闻甚至有过初步接触。不过直到2019年夏天,博阿斯才重回五大联赛,出任马赛队主帅。
在缺席了欧洲主流联赛数年之后终于回归,博阿斯也承认自己前几年的执教“步子迈得有些大”,所以他决心将马赛重新带上正轨,以此来为自己正名。而对于这次回归之旅,既然博阿斯喜欢赛车,那就用“重蹈覆辙”来形容他再次出山的境况再恰当不过。
毫无疑问,马赛是法甲最具影响力的球队之一,上世纪九十年代他们曾7年内6夺冠军,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在博阿斯执掌球队之前,马赛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没有跻身欧冠,无论是贝尔萨还是鲁迪-加西亚等名帅都未能将球队重新带到欧洲俱乐部的最高舞台,但按照博阿斯的往绩,他在接手之后第一个赛季总是能让球队有所起色,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大巴黎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会奢望抢到联赛冠军,但是博阿斯已经做得相当不错,在首轮输给兰斯后,他们随即拿到了7场不败;随后从2019年11月2日联赛第12轮开始,马赛惊人地取得了各项赛事16场赛事不败,其中还包括了一波6连胜和一波4连胜,尽管落后大巴黎12分,但也比第三名圣埃蒂安高出8分。
此后,法甲联赛由于疫情导致提前结束,博阿斯率领的马赛拿到了16胜8平4负的成绩,这是球队自2010-11赛季以来胜率最高的一个赛季,但上一次马赛单赛季拿到比这稍好一点的胜率,他们便拿到了那个赛季的冠军,而这一次博阿斯的球队只能拿到联赛第二。
此后,由于马赛队深陷财政危机,因此在完成了这项目标之后,年薪高达720万欧元的博阿斯准备像泽尼特时期一样挂印而去。但是以曼丹达、帕耶、托万为首的马赛球员们都对葡萄牙人进行了挽留,他们相信博阿斯能够带领他们在欧冠上取得突破,然而葡萄牙人却让大家失望了,由于疫情所引发的球队财务危机,马赛在夏窗净投入了400万欧元来提升阵容,而他们要面对强大的曼城以及作为欧冠淘汰赛常客的波尔图,即便是奥林匹亚科斯和马赛也是半斤八两,毕竟后者近年也经常出现在欧冠正赛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小组赛第一轮,马赛就输给了奥林匹亚科斯,而且场面相当被动。此后对阵曼城和波尔图,他们都难以避免惨败而回,不仅失去了出线资格,而且算上此前两届比赛中的连续8场失利,使得十年间马赛已经录得欧冠赛场12连败,即便博阿斯率队在第五轮再次面对奥林匹亚科斯时扳回一城,但最终还是无法避免球队在小组赛垫底出局的尴尬。而这不过是一系列有着因果关系的闹剧的导火索。
没有很好地补强阵容,却要面对三线作战,这同样影响了他们在联赛中的表现,尽管他们趁着巴黎圣日耳曼立足未稳时,凭借托万的一箭定江山拿到了一场胜利,但是在密集的赛程中,使得阵容厚度不足的马赛逐渐从积分榜的前列滑落。
更糟糕的是,在球队战绩起伏不定是,俱乐部的两位“大佬”——托万和帕耶却爆发了剧烈的内讧,让闹剧更进一步。
此前两人一直龃龉不断,在博阿斯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当马赛在2019-20赛季表现出色时,正值托万因伤缺席了赛季绝大部分赛事,博阿斯和帕耶的合作还算默契,32岁的法国中场在博阿斯的战术体系下如鱼得水,交出了12个进球和6个助攻的数据,成为球队的第一得分手和助攻王,倒是让球队一帆风顺。
然而帕耶从来就不是一个金瓯无缺的领袖,在疫情让俱乐部焦头烂额的时候,帕耶曾与球员们私下沟通,号召大家拒绝降薪,但是转过头来他又以降薪为条件,换来了俱乐部将原本2022年的到期合同延长至2024年,并且在球员合约结束之后将会出任球队的管理层,这让托万甚是不爽,偏偏托万在这个赛季复出之后状态甚佳,接手过队中第一得分手和助攻王的名号;与之相反,帕耶虽然还是能够交出一些数据,但已经很难在高密度的赛程里保持每场比赛踢满90分钟的体能,而且很多时候会作为替补登场,而且帕耶的纪律问题(包括红牌、迟到以及替补上场进球后的挑衅性庆祝等等)也令博阿斯颇为头痛。
1与16日,马赛对阵联赛垫底球队尼姆,由于队长曼丹达在此前对阵巴黎的法国超级杯上受伤,在托万和帕耶能够同时首发的情况下,博阿斯需要从中任命一位新队长,或许是因为帕耶的出场时间无法保证,又或许博阿斯更倾向可以长期依赖的托万,于是将队长袖标戴到了托万的手臂上,而法国右边锋却令人失望地带领球队以1-2输给了“副班长”,帕耶和托万之间的矛盾再一次彻底爆发,这些对话被《队报》全文披露,将球队的负面因素彻底暴露于人前,继续深化着故事。
两个大佬的内斗和博阿斯的掌控乏力,让马赛上下备受打击,成为了接连输给朗斯和摩纳哥的其中一个客观原因。但球迷可不买账,他们带着火炬、烟火和横幅,冲击球队的训练基地,要求俱乐部高层下课。
在1月底的时候,博阿斯还说着除非隆戈里亚(马赛队体育总监)想要解雇他,否则他将会和马赛战斗到底,但也坦言要续约太难。而到了2月初,博阿斯却在发布会上一改口风,宣布想要离开,原因是俱乐部在未经博阿斯同意的情况下就签下了凯尔特人队球员恩查姆,并且表示此前将替补前锋拉多尼奇租借到柏林赫塔时,也没有完全征得博阿斯同意,这违背了他的理念。这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管理理念颇为先进的博阿斯对于球队管理层的种种老式做派颇为不满。当然,博阿斯也没有为自己颇为糟糕的欧战成绩、十分依赖新人而让老将无法完全发光发热、以及防守体系和攻击火力羸弱的问题作出很好的解释。
负气的博阿斯甚至说不会要俱乐部一分钱,只想要离开,但他也想尽量保持职业,在俱乐部下决定之前会保持执教。当然,马赛并没有让这一切发生,他们当即决定炒掉博阿斯。
再一次高开低走虽说有马赛自身的客观原因,但博阿斯自身相对较弱的管理和人际关系协调能力再次表露无遗,这使得这位葡萄牙人又一次在执教不足两年便失去了工作。
结语
坊间流传着穆里尼奥有着“穆三年”的魔咒,也就是说穆帅在执教一支球队甚少有超过三年(除了第一次执教切尔西时期)。
作为“师弟”的博阿斯在这方面犹有甚之,他在一支球队停留时间最长也不过两年多一点,而且经常是执教之初获得不俗的成绩,但是很快又会因为和各方各面的关系处理极差,导致球队纷扰不断以及成绩下降,最终黯然离开。特别是博阿斯离开之后,不少球队都会迎来反弹,甚至拿到了多年来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冠军,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但无论如何,博阿斯还是足迹横跨整个亚欧大陆(从西边的葡萄牙到北面的俄罗斯、再到东边的上海)、创造过不少纪录、拿到过许多教练员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冠军、以及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至今薪水已经超过670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5.22亿),甚至在工作之余还能参加大多数人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达喀尔拉力赛……,更令人感到五味杂陈的是,在执教顶级联赛球队十年有余之后,博阿斯依旧是年仅43岁的“少帅”。如果他仍有兴趣去执教,他还有很多时间去调整自己,探索更多尚未踏足的足球领域、挑战更多的纪录,从这个角度看,博阿斯依旧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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